巨鹿城的城墻高聳入云,青磚砌成的墻面歷經(jīng)風(fēng)雨,透著(zhù)一股厚重的威嚴。城頭上,太守王芬正焦慮地踱步,手中的馬鞭被攥得發(fā)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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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守,那李玄的亂軍已經(jīng)到城外十里了!” 一個(gè)親衛慌張來(lái)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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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芬臉色鐵青:“慌什么!巨鹿城城高墻厚,糧草充足,還有五千守軍,難道還怕他一個(gè)流民頭子不成?” 話(huà)雖如此,他心里卻沒(méi)底。李玄連破數縣,殺了好幾個(gè)縣令縣尉,威名太盛,由不得他不緊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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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身旁的一個(gè)世家子弟打扮的青年,陪笑道:“文優(yōu)先生,這次就靠你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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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青年名叫賈詡,是附近望族賈氏的子弟,頗有智謀,被王芬請來(lái)當幕僚。賈詡撫著(zhù)胡須,淡淡道:“太守放心,李玄雖勇,卻不過(guò)是匹夫之勇。巨鹿城易守難攻,只需堅守不出,待他糧盡,自會(huì )退去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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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芬這才稍稍安心,下令道:“傳我將令,緊閉城門(mén),加固防御,任何人不得出戰!違令者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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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外,李玄的隊伍已經(jīng)扎下?tīng)I寨。他帶著(zhù)王二柱等人,來(lái)到城下觀(guān)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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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玄哥,這城墻太硬了,不好啃啊?!?王二柱看著(zhù)城頭的守軍和密布的箭樓,眉頭緊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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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沒(méi)說(shuō)話(huà),目光落在城門(mén)右側的一處城墻。那里的磚塊似乎比別處新些,像是不久前修補過(guò)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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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陳平,” 他回頭,“查過(guò)那處的情況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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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平連忙點(diǎn)頭:“屬下問(wèn)過(guò)附近的百姓,那里去年雨季塌過(guò)一段,后來(lái)匆匆修補的,根基怕是不牢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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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嘴角一揚:“那就從那里下手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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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刻下令:“趙虎,把拋石機推過(guò)來(lái),對準那處城墻,給我狠狠砸!王二柱,帶五百人,在別處佯攻,吸引他們的注意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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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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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門(mén)拋石機很快架設起來(lái),趙虎親自調試角度。隨著(zhù)一聲令下,巨石呼嘯著(zhù)飛向城墻,“轟隆”一聲砸在磚石上,碎石飛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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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頭上的守軍嚇得一陣騷動(dòng)。王芬連忙跑到那處城墻查看,見(jiàn)只是掉了幾塊磚,松了口氣:“慌什么!不過(guò)是些破銅爛鐵,能耐我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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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(lái)了。李玄的拋石機持續不斷地轟擊,雖然準頭一般,但架不住次數多。砸了一個(gè)時(shí)辰后,那處城墻開(kāi)始出現裂縫,磚石簌簌往下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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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!” 賈詡臉色一變,“太守,快派人去修補!再這樣下去,城墻要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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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芬連忙調派士兵,扛著(zhù)木料磚石去修補。但李玄早有準備,王二柱帶著(zhù)人在別處猛攻,箭如雨下,城頭的守軍自顧不暇,根本抽不出多少人手去修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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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砸了半個(gè)時(shí)辰,只聽(tīng)“轟隆”一聲巨響,那段修補過(guò)的城墻終于被砸塌了一個(gè)缺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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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破了!破了!” 流民們歡呼起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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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殺!” 李玄眼中精光一閃,拔出環(huán)首刀,一馬當先,朝著(zhù)缺口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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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兄們,跟我上!” 王二柱也帶著(zhù)人,從別處發(fā)起猛攻,配合李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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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頭上的王芬見(jiàn)城墻塌了,嚇得魂飛魄散,嘶吼道:“堵住缺口!快堵住缺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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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軍們拼死抵抗,弓箭、滾石、熱油不斷往下潑。李玄的隊伍沖在最前面的,瞬間倒下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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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玄哥,太猛了!沖不進(jìn)去??!” 一個(gè)漢子大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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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被熱油濺到胳膊,燙得火辣辣地疼,但他眼神更兇了,大吼道:“怕死的滾開(kāi)!跟我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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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揮舞著(zhù)環(huán)首刀,擋開(kāi)箭雨和滾石,硬生生殺到缺口處,一刀將一個(gè)守軍劈成兩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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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二柱,帶盾兵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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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二柱立刻帶著(zhù)手持盾牌的士兵沖上來(lái),組成一道盾墻,護住后面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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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掩護,流民們源源不斷地從缺口沖進(jìn)城內。雙方在缺口處展開(kāi)激戰,殺聲震天,血流成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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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就像一尊殺神,在亂軍中橫沖直撞,環(huán)首刀所過(guò)之處,無(wú)人能擋。他身上濺滿(mǎn)了鮮血,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,眼神卻越來(lái)越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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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頭上的賈詡見(jiàn)勢不妙,對王芬道:“太守,大勢已去,快跑吧!再晚就來(lái)不及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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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芬看著(zhù)不斷涌入城內的流民,面如死灰,被賈詡拉著(zhù),從后門(mén)倉皇逃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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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帥一逃,守軍徹底崩潰了。剩下的人要么投降,要么四散奔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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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(gè)時(shí)辰后,巨鹿城的城門(mén)被打開(kāi),李玄的“李”字大旗,插上了巨鹿城的城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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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城樓上,看著(zhù)腳下歡呼的士兵和惶恐的百姓,李玄深吸一口氣,胸中涌起一股豪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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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他拿下的第一座郡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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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陳平,” 他下令,“清點(diǎn)戰果,安撫百姓,開(kāi)倉放糧!王二柱,帶人清剿殘敵,守住城門(mén)!孫老七,管好俘虜,甄別出有用的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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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” 眾人領(lǐng)命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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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鹿城的陷落,震動(dòng)了整個(gè)冀州。李玄之名,如同驚雷,響徹大地。越來(lái)越多的人知道,有個(gè)叫李玄的梟雄,從流民起家,如今已經(jīng)占據了一座郡城,成了一方諸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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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少黃巾殘部和其他義軍首領(lǐng),紛紛派人前來(lái)聯(lián)絡(luò ),有的想結盟,有的想歸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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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來(lái)者不拒,但有一個(gè)條件:必須絕對服從他的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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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開(kāi)始整頓巨鹿城,廢除苛捐雜稅,收留流民,招募士兵,打造兵器。陳平為他制定了簡(jiǎn)單的律法,趙虎則擴建了鐵匠鋪,日夜趕工打造軍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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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一個(gè)月,巨鹿城就恢復了生機,甚至比以前更加繁華。李玄的隊伍也擴張到了三萬(wàn)人,其中精銳之士五千,騎兵一千,戰斗力大幅提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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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,賈詡被帶到李玄面前。他是在逃跑的路上被抓回來(lái)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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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賈詡?” 李玄看著(zhù)眼前這個(gè)看似文弱的青年,眼神銳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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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詡面不改色,拱手道:“正是在下。敗軍之將,不敢多言,要殺要剮,悉聽(tīng)尊便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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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殺你?!?李玄笑了,“聽(tīng)說(shuō)你很有智謀,愿不愿意跟著(zhù)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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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詡愣了一下,隨即笑道:“玄哥雄才大略,乃當世英雄,詡愿效犬馬之勞?!?他早已看出李玄不是池中之物,與其被殺,不如歸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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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大喜,立刻任命賈詡為“軍師”,讓他參與軍機要務(w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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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賈詡這個(gè)智囊,李玄如虎添翼。賈詡為他制定了“穩固冀州,伺機南下”的戰略,建議他先收服冀州境內的其他勢力,整合力量,再圖中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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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采納了他的建議,開(kāi)始有條不紊地收服冀州。他或戰或降,恩威并施,不到半年,就基本掌控了整個(gè)冀州,兵力達到了十萬(wàn)人,成了河北地區一股不可忽視的強大勢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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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日,李玄正在府中與賈詡、陳平、王二柱等人商議大事,忽然有使者來(lái)報:“啟稟玄哥,朝廷派使者來(lái)了,說(shuō)是要招安咱們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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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招安?” 李玄笑了,“他們終于想起我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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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詡撫須道:“朝廷此舉,不過(guò)是緩兵之計。如今黃巾雖滅,但天下大亂,各地諸侯并起,朝廷無(wú)力征討,只能先招安,穩住咱們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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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?!?李玄站起身,走到地圖前,目光落在洛陽(yáng)的方向,“但這招安,我接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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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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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解釋道:“咱們現在雖然勢大,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。接受招安,可以暫時(shí)獲得朝廷的認可,麻痹他們,還能爭取時(shí)間,積蓄力量。至于官職…哼,給我什么,我就接什么,但我的兵,我的地盤(pán),誰(shuí)也別想動(dòng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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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詡撫掌笑道:“玄哥高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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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后,朝廷的使者來(lái)到巨鹿城,宣讀了圣旨,封李玄為“冀州牧”,賜金印紫綬,承認了他對冀州的統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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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接受了冊封,但卻拒絕了朝廷派來(lái)的官員,所有軍政要務(wù),依舊由他自己說(shuō)了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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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巨鹿城的城樓上,李玄手持金印,望著(zhù)城外黑壓壓的軍隊,心中豪情萬(wàn)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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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冀州牧…這還不夠?!?他喃喃自語(yǔ),眼中閃爍著(zhù)野心的光芒,“我的目標,是整個(gè)天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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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處的天空,風(fēng)云變幻,預示著(zhù)一個(gè)更加波瀾壯闊的時(shí)代,即將到來(lái)。而李玄,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。他將帶著(zhù)他的鐵騎,他的弟兄,踏上新的征途,去爭奪那至高無(wú)上的權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