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(lái)的幾天,青云宗內暗流涌動(dò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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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的師父,外門(mén)執事長(cháng)老周明,果然開(kāi)始調查林墨和李玄,明里暗里收集所謂的“證據”,想要給他們扣上“勾結魔道”的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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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少和趙天磊有仇的弟子都為林墨和李玄捏了一把汗,畢竟周明是筑基期修士,在青云宗外門(mén)權勢不小,想要對付兩個(gè)煉氣期弟子,簡(jiǎn)直易如反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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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林墨卻像沒(méi)事人一樣,每天該修煉修煉,該擺弄他的那些“破爛”就擺弄那些“破爛”,一點(diǎn)也不像是怕事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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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找過(guò)他幾次,勸他先避避風(fēng)頭,都被林墨笑著(zhù)打發(fā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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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,好戲還在后頭呢?!绷帜偸沁@句話(huà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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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雖然心里沒(méi)底,但見(jiàn)林墨如此篤定,也只能按捺住焦慮,靜觀(guān)其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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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天,周明終于“收集”夠了證據,在宗門(mén)廣場(chǎng)上召集了所有外門(mén)弟子和部分內門(mén)弟子,聲稱(chēng)要當眾揭露林墨和李玄勾結魔道的罪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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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場(chǎng)上人頭攢動(dòng),議論紛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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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聽(tīng)說(shuō)了嗎?林墨和李玄居然勾結魔道?”
“不會(huì )吧?林墨雖然最近很跳,但也不像那種人啊……”
“不好說(shuō),趙師兄都把證據交給周長(cháng)老了,估計是真的?!?/p>
“唉,可惜了,林墨修煉那么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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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站在周明身后,臉上帶著(zhù)得意的笑容,看向人群中林墨和李玄的位置,眼神中充滿(mǎn)了怨毒和幸災樂(lè )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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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林墨和李玄被廢除修為、打入地牢的場(chǎng)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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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清了清嗓子,示意大家安靜,然后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,高舉過(guò)頭頂:“諸位弟子請看!這是從林墨住處搜出的‘魔道令牌’,此乃魔道修士身份的象征,有此令牌,足以證明他勾結魔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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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中頓時(shí)響起一陣吸氣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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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有令牌!”
“沒(méi)想到他真的勾結魔道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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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臉色一白,看向林墨,只見(jiàn)林墨依舊一臉平靜,甚至還沖他眨了眨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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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心中冷笑,看你還怎么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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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又拿出幾封“信件”,朗聲道:“還有這些,是林墨與魔道修士往來(lái)的密信,上面清清楚楚地寫(xiě)著(zhù)他要配合魔道修士,打敗我青云宗!證據確鑿,你們還有什么話(huà)好說(shuō)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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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林墨和李玄,眼神冰冷:“林墨!李玄!你們可知罪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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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剛想開(kāi)口辯解,卻被林墨拉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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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上前一步,臉上帶著(zhù)淡淡的笑容:“周長(cháng)老,僅憑一塊令牌和幾封信,就說(shuō)我們勾結魔道,是不是太草率了點(diǎn)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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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草率?”周明冷哼一聲,“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想狡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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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證在哪?”林墨問(wèn)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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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指了指旁邊一個(gè)瑟瑟發(fā)抖的外門(mén)弟子:“他就是人證!他親眼看到你與魔道修士暗中接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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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外門(mén)弟子是趙天磊收買(mǎi)的,此刻被這么多人盯著(zhù),緊張得話(huà)都說(shuō)不出來(lái):“我……我確實(shí)看到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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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笑了:“你看到我什么時(shí)候、在哪里、和哪個(gè)魔道修士接觸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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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外門(mén)弟子一愣,支支吾吾地說(shuō)不出話(huà)來(lái),他哪知道這些細節,都是趙天磊教他說(shuō)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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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說(shuō)不出來(lái)了?”林墨眼神一冷,“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么說(shuō)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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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沒(méi)有……”那外門(mén)弟子更加慌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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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見(jiàn)狀,連忙上前一步:“林墨!你休要狡辯!那令牌和信件都是從你住處搜出來(lái)的,難道還能有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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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然有假?!绷帜粗?zhù)趙天磊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,“因為這些東西,根本就是你放進(jìn)去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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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胡說(shuō)!”趙天磊臉色一變,“我什么時(shí)候放進(jìn)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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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是嗎?”林墨從懷里掏出一個(gè)小小的、像是銅鈴一樣的東西,“那你聽(tīng)聽(tīng)這個(gè)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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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按下銅鈴上的一個(gè)按鈕,里面立刻傳出了趙天磊和那個(gè)外門(mén)弟子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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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就說(shuō)你親眼看到林墨和魔道修士接觸,事成之后,我給你十塊下品靈石……”
“……那令牌和信件你想辦法放進(jìn)林墨屋里,做得干凈點(diǎn),別被發(fā)現了……”
“……放心,有我師父在,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,也翻不了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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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清晰無(wú)比,傳遍了整個(gè)廣場(chǎ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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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驚呆了,難以置信地看向趙天磊和那個(gè)外門(mén)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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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像是見(jiàn)了鬼一樣看著(zhù)林墨手中的銅鈴:“你……你什么時(shí)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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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么也沒(méi)想到,自己和那外門(mén)弟子的對話(huà),竟然被林墨錄了下來(lái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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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(gè)銅鈴一樣的東西,是林墨用特殊的金屬和靈材制作的“錄音機”,利用了靈力振動(dòng)記錄聲音的原理,雖然簡(jiǎn)陋,但足以錄下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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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就料到趙天磊會(huì )用這種手段陷害自己,所以提前在自己的住處和那外門(mén)弟子經(jīng)常出沒(méi)的地方放了幾個(gè),沒(méi)想到還真錄到了關(guān)鍵證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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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什么時(shí)候錄的,不重要?!绷帜P(guān)掉錄音機,看著(zhù)臉色慘白的趙天磊和周明,“重要的是,大家現在都知道了,這一切都是你趙天磊自導自演的戲碼,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我和李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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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場(chǎng)上一片嘩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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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來(lái)是趙天磊搞的鬼!”
“太卑鄙了!為了對付林墨,竟然想出這種招數!”
“虧他還是內門(mén)弟子,簡(jiǎn)直丟青云宗的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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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向趙天磊,讓他面紅耳赤,無(wú)地自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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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的臉色也很難看,他沒(méi)想到自己竟然被徒弟當槍使了,而且還鬧得這么大,讓他顏面盡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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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血口噴人!”趙天磊還在做最后的掙扎,“這東西是假的!是你偽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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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偽造的,一查便知?!绷帜聪蛑苊?,“周長(cháng)老,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搜查趙天磊的住處,看看能不能找到制作這些假令牌和假信件的材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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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嚇得魂飛魄散,那些材料他還沒(méi)來(lái)得及處理,要是真搜出來(lái),那就徹底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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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也知道事情敗露,再糾纏下去只會(huì )更丟人,他狠狠瞪了趙天磊一眼,對著(zhù)眾人沉聲道:“此事……此事還有待調查,今日就先散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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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(shuō)完,他不等眾人反應,轉身就走,顯然是想不了了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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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也想跟著(zhù)跑,卻被林墨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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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趙天磊,事情還沒(méi)結束呢?!绷帜难凵癖浯坦?,“你陷害我和李玄,這筆賬,是不是該算算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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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看著(zhù)周?chē)茏觽儽梢暮蛻嵟哪抗?,又看看林墨那毫不掩飾的殺意,嚇得腿都軟了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我師父是周長(cháng)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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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長(cháng)老?”林墨笑了,“現在他自身難保,還會(huì )護著(zhù)你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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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步步逼近趙天磊,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,煉氣六層的威壓毫不保留地釋放出來(lái),壓得趙天磊連連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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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別過(guò)來(lái)!”趙天磊色厲內荏地吼道,同時(shí)體內靈力運轉,想要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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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林墨絕對的實(shí)力和氣勢面前,他的反抗顯得那么蒼白無(wú)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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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一把抓住趙天磊的衣領(lǐng),將他提了起來(lái),眼神如同看死狗一樣看著(zhù)他:“還記得林家滿(mǎn)門(mén)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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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的瞳孔猛地一縮,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: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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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當然知道?!绷帜穆曇舯涞孟窈呐D月,“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(wú)縫?但天網(wǎng)恢恢,疏而不漏!今天,我就要為林家滿(mǎn)門(mén)報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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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不要!饒了我!我錯了!我真的錯了!”趙天磊徹底慌了,開(kāi)始瘋狂地求饒,“我可以給你靈石!給你功法!只要你饒了我,我什么都給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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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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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眼中閃過(guò)一絲厲色,右手猛地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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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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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脆響,趙天磊的脖子被硬生生捏斷,身體軟軟地垂了下去,眼中充滿(mǎn)了恐懼和不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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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代內門(mén)弟子,就這么死在了林墨的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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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場(chǎng)上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(lái)的一幕驚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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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竟然真的敢當眾殺了趙天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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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將趙天磊的尸體扔在地上,環(huán)視著(zhù)周?chē)牡茏?,聲音洪亮:“趙天磊勾結同黨,陷害同門(mén),還濫殺無(wú)辜,害死我林家滿(mǎn)門(mén),罪大惡極,死有余辜!我林墨今日殺他,是替天行道!如有不服者,盡管來(lái)找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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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聲音充滿(mǎn)了霸氣和自信,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他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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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站在人群中,看著(zhù)林墨的背影,心中感慨萬(wàn)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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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,從今天起,青云宗再也沒(méi)有人敢小看林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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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林墨,也終于為林家滿(mǎn)門(mén)報了第一個(gè)大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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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知道,這還遠遠不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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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天磊只是個(gè)小嘍啰,當年參與迫害林家的,還有其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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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復仇之路,才剛剛開(kāi)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