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昌的丞相府,原是漢室舊邸,被李玄重新修繕。朱漆大門(mén)外,兩尊石獅怒目圓睜,甲士執戟而立,往來(lái)官吏無(wú)不低頭疾走,大氣不敢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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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身著(zhù)紫綬金章,坐在議事堂的主位上——這位置本是為三公設的,如今卻只他一人獨坐。堂下,賈詡、陳平、王二柱、趙虎等人分列兩側,階下則跪著(zhù)許昌的大小官吏,黑壓壓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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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的旨意,諸位都聽(tīng)到了?!?李玄手指輕叩案幾,聲音不高,卻帶著(zhù)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從今日起,冀州、兗州、司隸三州的賦稅、兵馬、民政,皆由本相總攬。誰(shuí)敢陽(yáng)奉陰違,” 他目光掃過(guò)眾人,“看看門(mén)外那棵樹(shù)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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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順著(zhù)他的目光看去,只見(jiàn)府門(mén)外的老槐樹(shù)上,掛著(zhù)幾顆人頭——那是幾個(gè)試圖勾結曹操舊部、暗中作亂的世家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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階下的官吏們嚇得渾身發(fā)抖,紛紛磕頭:“謹遵相國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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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滿(mǎn)意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對賈詡道:“曹操逃到徐州,與劉備合兵一處,有多少人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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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詡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曹操殘部約兩萬(wàn),劉備有一萬(wàn)徐州兵,合計三萬(wàn)余人,駐守下邳。此外,呂布在小沛屯兵一萬(wàn),態(tài)度不明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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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呂布?” 李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三姓家奴,反復無(wú)常。派人去告訴他,若肯歸順,本相保他高官厚祿;若敢助曹,我滅了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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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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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二柱,” 李玄看向虎背熊腰的大將,“你帶三萬(wàn)兵馬,直逼下邳,圍而不攻,牽制曹操和劉備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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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末將領(lǐng)命!” 王二柱抱拳,聲如洪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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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趙虎,” 李玄轉向鐵匠出身的軍械官,“你的新式連弩,造得如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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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虎上前一步,臉上帶著(zhù)興奮:“回相國,連弩已成!一次能射十箭,射程百丈,威力極大!屬下帶來(lái)了樣品,請相國過(guò)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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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(gè)工匠抬著(zhù)一架精巧的弩機上來(lái),弩身由精鐵打造,設有十個(gè)箭槽,扳機處有機關(guān)。趙虎演示了一遍,只聽(tīng)“嗖嗖”聲連響,十支弩箭瞬間射穿了百步外的鐵甲靶,箭簇深深嵌入木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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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!” 李玄贊道,“立刻量產(chǎn)!越多越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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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屬下遵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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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排完畢,眾將散去,賈詡卻留了下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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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玄哥,” 賈詡低聲道,“如今您權傾朝野,加九錫,劍履上殿,已是人臣之極。那些世家大族雖然不敢明著(zhù)反對,但暗地里蠢蠢欲動(dòng),不可不防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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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走到窗前,望著(zhù)外面的天空:“世家?他們不過(guò)是寄生在漢廷身上的蛀蟲(chóng)。以前我沒(méi)精力收拾他們,現在…該動(dòng)刀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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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中閃過(guò)一絲厲色:“傳令下去,清查許昌及各州郡的世家財產(chǎn),凡隱瞞土地、人口者,一律抄家!其族人,安分守己者留用,有不軌之心者,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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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詡心中一凜,這是要對世家下死手了。但他知道,李玄向來(lái)如此,要么不動(dòng),動(dòng)則雷霆萬(wàn)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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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屬下這就去辦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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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查世家的命令一下,整個(gè)許昌乃至三州都震動(dòng)了。不少世家試圖反抗,或勾結舊部,或散布謠言,結果都被李玄鐵血鎮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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潁川荀氏,四世三公,試圖聯(lián)絡(luò )曹操舊部起事,被李玄連根拔起,族長(cháng)荀攸被斬,家產(chǎn)抄沒(méi),族人貶為庶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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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內司馬氏,暗中囤積兵器,被李玄查知,司馬防被賜死,其子司馬懿被擒,因有才學(xué),李玄沒(méi)殺他,而是留在軍中做了個(gè)小吏,嚴加看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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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一個(gè)月,數十家顯赫世家被滅,抄沒(méi)的土地、糧食、錢(qián)財不計其數。李玄將這些土地分給流民,錢(qián)財充作軍餉,深得底層百姓擁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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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此一役,再也沒(méi)人敢質(zhì)疑李玄的權威。朝堂上下,唯其馬首是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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漢獻帝看著(zhù)李玄送來(lái)的奏折,上面羅列著(zhù)被鎮壓的世家名單,嚇得手都在抖。他知道,李玄這是在向他示威——連四世三公的世家都能說(shuō)滅就滅,更何況他這個(gè)傀儡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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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相國還請您下旨,冊封他為‘魏王’,加九錫,建魏國,置百官?!?太監低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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漢獻帝苦笑一聲,拿起玉璽:“朕…準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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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,這一天遲早會(huì )來(lái)。李玄想要的,從來(lái)都不是丞相、相國,而是整個(gè)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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冊封李玄為魏王的旨意下達那天,許昌城外舉行了盛大的儀式。李玄身著(zhù)王袍,頭戴王冠,接受百官朝拜,威風(fēng)凜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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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吾皇萬(wàn)歲萬(wàn)歲萬(wàn)萬(wàn)歲!” 百官山呼,聲音震徹云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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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站在高臺上,望著(zhù)下方黑壓壓的人群,心中豪情萬(wàn)丈。從一個(gè)食不果腹的流民,到割據一方的諸侯,再到如今的魏王,他用刀和血,一步步走到了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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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知道,這還不是終點(di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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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、劉備、呂布還在下邳負隅頑抗,孫策在江東虎視眈眈,劉表占據荊州,劉璋割據益州…這天下,還未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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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傳我令,” 李玄的聲音傳遍全場(chǎng),“三日后,親率十萬(wàn)大軍,兵發(fā)下邳,剿滅曹操、劉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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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遵魏王令!” 將士們齊聲吶喊,氣勢如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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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許昌城外,十萬(wàn)大軍列陣待發(fā)。李玄身著(zhù)明光鎧,胯下烏騅馬,手持丈二長(cháng)戟,站在陣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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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兄們!” 他聲如洪鐘,“下邳有曹操、劉備,有那些還想阻擋我們的敵人!跟著(zhù)我殺過(guò)去,斬草除根,平定中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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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殺!殺!殺!” 十萬(wàn)大軍齊聲吶喊,聲浪直沖云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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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軍開(kāi)拔,煙塵滾滾,朝著(zhù)下邳方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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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勒馬陣前,回望了一眼許昌城,那里有他曾經(jīng)的目標,但現在,只是他征途上的一個(gè)驛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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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望向更遠方,那里是江東,是荊州,是益州,是整個(gè)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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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著(zhù)吧,” 李玄低聲自語(yǔ),眼中閃爍著(zhù)野心的光芒,“這天下,很快就會(huì )姓‘李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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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騅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雄心,仰頭長(cháng)嘶,四蹄踏地,帶著(zhù)李玄,帶著(zhù)十萬(wàn)大軍,朝著(zhù)更廣闊的戰場(chǎng),奔騰而去。屬于他的時(shí)代,正在拉開(kāi)最輝煌的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