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女兒剛剛明明只是禮貌的請他兒子給自己的媽媽道歉,畢竟他兒子那一撞,雪糕上的巧克力全蹭到了我老婆身上。小姑娘甚至不曾大聲說(shuō)話(huà),他管這叫,罵?還要教訓我女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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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去救女兒,卻根本掙脫不開(kā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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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能眼睜睜看著(zhù)女人將我女兒還在滴血的腦袋,塞進(jìn)了路邊還剩半碗湯的外賣(mài)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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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是說(shuō)你女兒血友病,出血感染會(huì )死嘛,那我們就來(lái)看一看,傷口泡過(guò)螺獅粉,她到底會(huì )不會(huì )死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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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喉嚨里發(fā)出崩潰絕望的「呃呃」聲,拼盡全力奮力一掙,只感覺(jué)頭皮一痛,有什么東西被生生扯了下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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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將女兒隨手扔在地上,外賣(mài)碗被撞翻,湯湯水水流了一地,女兒的臉上身上粘滿(mǎn)油漬菜葉,在她額角的傷口,甚至還沾著(zhù)一片辣椒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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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連滾帶爬的撲過(guò)去將女兒抱進(jìn)懷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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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兒緊閉著(zhù)眼睛,即使處于昏迷狀態(tài),小小的身體也在我懷里不斷瑟縮顫抖,似乎正在承受著(zhù)巨大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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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著(zhù)她被污染的傷口,想幫她止血,可又不敢動(dòng),害怕處理不當加重感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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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刻,我看看摔倒在地渾身鮮血的老婆,又看看在我懷里昏迷不醒小臉緊皺的女兒,什么道理,什么尊嚴,什么驕傲,全都不如我妻兒的命重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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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著(zhù)女兒,絕望的看向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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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要怎么樣才能讓我叫救護車(chē),送我女兒和老婆去醫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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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沖小男孩努了努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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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閉了閉眼,抱著(zhù)女兒緩緩朝著(zhù)那個(gè)小男孩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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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不起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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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辱的淚水在我臉上肆意橫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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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流著(zhù)淚,拳頭一下又一下的錘在地上,大罵男人一家畜牲,大罵老天不睜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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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看著(zhù)我,不屑的冷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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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磕頭!要響頭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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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認命般的將頭重重磕在地上,只一下,水泥地就沾染上了血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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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個(gè)頭磕完,我又用那只完好的手從兜里掏出皺皺巴巴的一百塊,顫抖著(zhù)朝小男孩遞了過(guò)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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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男孩剛要接,卻被男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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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現在知道錯了?晚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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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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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還要怎么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