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死后，我在他遺物里發(fā)現一張老照片。
上面除了爸媽和我，還有一個(gè)陌生的男孩。
照片日期顯示我當時(shí)已經(jīng)五歲。
可我發(fā)誓，我的人生中從未有過(guò)這樣一個(gè)哥哥！
更詭異的是，他不止出現在一張照片里，而是連續五年。
每年都有！同一個(gè)位置，同樣空洞的眼神。
當我追問(wèn)母親和姑姑，她們的反應近乎癲狂。
一個(gè)嚴厲禁止我再提，一個(gè)嚇得直接把我趕出家門(mén)。
她們到底在害怕什么？
這個(gè)只存在于照片里的男孩，和我被篡改的記憶之間，到底有什么聯(lián)系？
1
父親的葬禮在一片沉默中結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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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父親空蕩蕩的書(shū)房里，面前堆著(zhù)需要整理的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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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(gè)角落父親生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，即使是打掃也要親自動(dòng)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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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，這個(gè)禁區成了我的責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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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到第三個(gè)抽屜時(shí)，我發(fā)現了一本蒙著(zhù)厚厚灰塵的相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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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開(kāi)硬皮封面，里面是我從未見(jiàn)過(guò)的全家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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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頁(yè)是父母結婚的照片，他們笑得那么年輕，那么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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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翻看著(zhù)這些泛黃的記憶，直到那張照片出現在我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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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里，年幼的我被父親抱在懷里，大概五六歲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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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的身旁站著(zhù)一個(gè)我從未見(jiàn)過(guò)的男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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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看起來(lái)比我大不了幾歲，可眼神卻出奇的空洞，讓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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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緊緊握著(zhù)他的手，仿佛是這個(gè)家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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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背面工整地寫(xiě)著(zhù)日期——1990年5月4日，那時(shí)我已經(jīng)五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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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反復確認著(zhù)照片上的日期和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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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中，我從未有過(guò)這樣一個(gè)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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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歲的我應該已經(jīng)有了清晰的記憶，不可能完全忘記一個(gè)朝夕相處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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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(gè)陌生的男孩是誰(shuí)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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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么他會(huì )出現在我家的照片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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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繼續翻閱，發(fā)現這個(gè)男孩不是偶然出現，而是在接下來(lái)整整五年的照片中都有他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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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總是站在同一個(gè)位置，表情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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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張合影的日期是1995年春節，之后他就從照片中徹底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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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拿著(zhù)這張詭異的照片，走到客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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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正坐在沙發(fā)上，疲憊地喝著(zhù)茶，眼眶還是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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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媽?zhuān)@是誰(shuí)？"我把照片遞到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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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的反應遠超我的預期。
她的臉在看到照片的瞬間變得慘白，手一抖，茶杯落地碎成了幾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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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從哪找到這個(gè)的？"她的聲音顫抖得不像話(huà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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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父親的書(shū)房，有一本相冊。"我直視著(zhù)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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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這個(gè)男孩是誰(shuí)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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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突然站起來(lái)，一把奪過(guò)照片和我手中的相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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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該翻的東西別翻！那是你爸的私事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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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未見(jiàn)過(guò)母親如此激動(dòng)，像是我觸碰了某個(gè)不可觸碰的禁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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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媽?zhuān)抑皇窍胫肋@個(gè)男孩是誰(shuí)，為什么他會(huì )在我們家的照片里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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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沒(méi)有什么男孩！你看錯了！"母親大喊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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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快步走向書(shū)柜，將相冊鎖進(jìn)最上層的抽屜，然后嚴厲地警告我。
"再也不要提這件事，永遠不要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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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在原地，震驚得說(shuō)不出話(huà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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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崩潰的反應告訴我，照片背后一定有一個(gè)可怕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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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(gè)即使在父親死后，也不能被提起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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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，母親的房間里傳來(lái)壓抑的哭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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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躺在床上，眼前全是那個(gè)陌生男孩空洞的眼神。